【法扎】Eyeliner Romance
Summary：萨列里对眼线笔一无所知，而莫扎特恰好最擅长这个……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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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Voilà！这颜色简直太适合您啦！”莫扎特站在这位女士身后，用手轻轻抬着她的脸，让她可以更好地在镜子里看见自己嘴上唇膏的颜色。
“是的，这是我试过颜色最好看的口红，谢谢，我就要这个了。”女士轻轻晃了晃自己的头，脸上泛起一点点开心的红晕。
莫扎特点点头，找出一个新的口红给这位女士包好，“这可是这只口红的荣幸，祝您一天生活愉快！”
他的声音总是很轻快，像是一串串跳跃的音符，不仅是顾客，一起工作的店员也喜欢莫扎特。今天莫扎特带来了家里姐姐做的巧克力，向同柜的女士们鞠了一个浮夸的躬，一手搭在胸口，一手举起一盒香气诱人的巧克力。
“哦天，莫扎特，你再这样我可就要爱上你了！”康丝坦斯拈起一块巧克力塞进嘴里。
莫扎特向她眨了眨眼睛，看见柜台边来了一位新的客人，转了一个圈到那个人身边，“早上好，这位先生，请问您有什么需要？”
萨列里不太经常来百货商场，因该说，非常不经常来。百货商场，按照萨列里的管家来说，总是太时尚太轻浮——“太多花哨”，罗森博格举着一套黑西装说——更别提充满香水味的化妆品层。
他是个作曲家，也担任指挥，今天他被分派去指挥一出新的剧目，剧目和萨列里一贯的风格并不相同。萨列里本来是想拒绝的，但是当他看到谱子的那一刻，他发觉不可能，他不可能拒绝这样优秀的音乐。
然而当萨列里接受了这个任务之后才发现伴随而来的还有许多要求，比如——“萨列里先生，你这样太像指挥古典剧了，你需要活泼一点，为了贴合剧目，你应该画个眼线。”
天知道要怎么画眼线。
萨列里叹了一口气，只能去问剧团的姑娘们。阿洛伊西娅从梳妆台上拿了一根笔，唰唰两下就画出了一个漂亮的眼线。但是，光看两眼又怎么学得会呢，何况他都没有一根眼线笔。萨列里无力地谢过阿洛伊西娅，也一道谢绝了她推荐给他的粉色假睫毛，去了那个他平时根本不会光顾的百货商场。
莫扎特一眼就瞅见了那个在柜台周围徘徊许久、犹犹豫豫的男人。身为一个化妆品柜的BA，莫扎特鲜少遇到独自前来的男顾客，他们一般都是跟在女朋友后面，对柜台里发生的一切都漠不关心，只等着最后一刻跟着去收款台付钱。当然，也有像现在这位一样，看起来不知所措却要硬着头皮上的，他们可能是想给女性朋友准备一些惊喜。但是，不管原因如何，BA不就是为了在客人迷茫的时候去给予他们帮助的嘛。
“早上好，这位先生，请问您有什么需要。”
萨列里在踏入百货商场的第一秒就后悔了，一个一个柜台上的海报恍得他有点头晕。他应该把这个任务交给罗森博格，而不是自己亲自踏入百货大楼。他瞄到不远处柜台里有一个穿着紫色衬衫的柜员，其他的小女生围着他笑作一团。
“浮夸、轻浮”，萨列里都能想象出那个小年轻身上漂浮着一种廉价香氛味。
萨列里在各个柜台之间绕了一圈，上面都是五颜六色的化妆品。他把刘海甩得低了一点，心里嘟囔为什么买眼线笔不能像在超市购物一样，一个人挑完就去结账。
萨列里还没嘟囔完，耳边响起一个声音。他隐约看见一个紫色的身影跳过来，像是一颗小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，萨列里抬起头，发现这错觉多半是因为对方有一头好看的金色头发，而紫色的缎面衬衫又有着好看的光泽。
“我……我需要一根眼线笔。”萨列里清了清嗓子。
莫扎特眨了眨眼睛，面前这个人看起来干干净净，尽管头发有点油，但是依然干干净净，虽然穿得一身黑但是眼睛又大睫毛又长，像是一个穿了礼服的布偶熊。
“哦，眼线笔，当然，您是要自己用还是送给别人呢？”一个专业的BA 不能盯着顾客太久，莫扎特连忙恢复自己熟练运用的营业模式腔调。
“……我自己用。”莫扎特看了看他，发现他的脸上有一点红。
莫扎特明白了，这大概是一个刚开始学化妆的男性，一看就对化妆品一点都不了解，以及——看看他的装扮，一丝不苟的黑西装和一双修建整齐的手，他一定是个十分规矩且得体的人，说不定还是个音乐家。
“您想要什么样的呢 ？当然啦，我还是推荐这一个，我眼睛上现在就用的它，笔头顺滑适合新手，而且绝对不容易花。”
萨列里面对这个BA有一些慌乱，这位有一点过于热情了——还是说BA都是这么热情？他听到他说了很多东西，但那些都不在他的理解范围内，他懂乐谱，懂节奏，变调与音符再多他都不怕，但是，老天，他可理解不了这些。
萨列里听得云里雾里，为了保持镇定，他开始为自己找一个注意力的落脚点，他选择了这位BA的嘴唇。他的嘴唇一张一合很有节奏，声音出来也显得轻快而有活力，像是一个个蹦跳的音符，又像使一个冷光花，噼里啪啦冒出讨人喜欢的小闪光。萨列里本来使想用“讨人厌”这个词来形容他的，因为他的话太多，而且还听不懂，但是最后他还是选择了“讨人喜欢”，因为他的的确确讨人喜欢——就像乐谱，太多音符太复杂不代表乐曲不好听。
他看着这位BA的嘴又看了看他左移右移的身影，这感觉就像是刚看到那份与自己风格迥异的乐谱，与自己完全不同，但是却出人意料的不讨厌。
萨列里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，他闻到一股玫瑰花的味道，那种颜色浓郁的玫瑰，饱满而不过艳。萨列里收回之前的话，这个人身上并没有什么廉价香氛的味道。
“这位先生，您说怎么样啊？”
对方话音停了下来，萨列里回过神，勉强捕捉到上一句的内容，“好的，就请拿您的这个吧。”
什么顺滑不晕染，萨列里根本不知道这代表什么，他甚至都没看看这位BA眼睛上所谓的“妆效”。于是趁着他前去写单子的空档，萨列里抬头看了看他。他的眼睛下面画了很重的眼线，萨列里估计自己也应该要画成这样，但是黑色的眼线称得他的眼睛很漂亮，尤其是他还有金色的头发。像是漆黑的宇宙里有一颗闪亮的、色彩斑斓的星球，周围还飘着一圈浅浅的光环。
萨列里接过单子，去前台交钱，本来他还有点扭捏——毕竟，嘿，这可是他第一次出来买眼线笔——但是收银台上的小姑娘跟本没理他，她正在吃从莫扎特那里拿过来的巧克力。于是萨列里板着脸回到柜台，也说不上是板着，毕竟他是剧院最一本正经的萨列里大师，才不会像某些人一样天天笑盈盈的。
“好啦，这个给您，嗯…..”莫扎特看了看收据上的签名，“啊，萨列里先生，您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在来找我，期待再次为您服务！”
萨列里看着紫色衬衫的BA指了指自己的胸卡，上面是手写的签名，和这人行为一样，花哨而华丽，弯弯曲曲缠绕在一起却分明是艺术。
“莫扎特。”萨列里回到排练室，想起那个BA弯着腰冲自己鞠了一个躬，眼睛透过刘海笑眯眯地看过来，像是两个掐金边的宝石。他把眼线笔掏出来放在面前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。
完了。
他忘了让对方演示一下这玩意怎么使。
TBC
......or no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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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想到能看MIFLO就有点过分开心
心心和评论使牙快乐
感谢
